MAETH

【暴雨】Happy Ending (布莱德／诺曼）

他蓝色的双眼透过扭曲的幻觉凝望天空，雨滴不断从昏黄暗淡的，云朵缠绕的天空落下，深秋里，独自一人被外派出从连环杀手手中拯救无辜儿童的生命。

玻璃管里的蓝色液体泛着浅淡光泽，他觉得自己能够看到里面倒立在他头顶的红色倒计时，他不能再继续，不能再继续。红色的鲜血从眼角涌出，混着绝望带来的酸涩泪水，证据不足，无从下手，事情正朝着连环杀手期望的方向发展，雨越来越大了......

事情的了结完全就是麦迪逊和伊森的功劳，他们成了头条报道里的英雄，而他在那间寒酸的办公室里晕倒，直到半夜才被人发现，玻璃药管被捏碎，蓝色的液体从指缝流出。布莱德是唯一一个他睁眼以后看到的人，他背对着他从病床边站起来，踢了踢脚下的箱子。
“你可以滚回华盛顿了。”
......
“如果我说我会想你，诺曼，那一定是假话。”
“你是我职业生涯里遇到的最大的混蛋。”
布莱德缓缓转过身，把ARI墨镜扔到了他的胸口上，他弹坐起来，眯缝着眼睛看着布莱德。在布莱德的眼里诺曼就是一个总是沉不住气，缺乏办事手段，说话很硬拳头很软的小婊子，他总是想找机会揍他一顿。而他知道这个自以为很硬气的年轻人会和他干到底，有趣。想想他为了自己而双手颤抖着开枪杀了那个傻子宗教狂，第一次杀人吧，FBI探员。

最后还是他帮诺曼打点了行李的事，那个年轻人虽然恢复了一些但看上去多了些带着挫败感的憔悴。FBI那边派了人来接他，明天早上到。
“看在我们做了两个月同僚的份上，今晚我请你喝一杯。”
诺曼侧躺在病床上睁开了双眼，出人意料地点了点头。
持续性的暴雨在那天的傍晚停了，天空没有恢复蔚蓝，但已经在层叠的云彩后面变得宁静。
诺曼把自己裹在深色外套里踏出了医院，布莱德的车就停在马路对面。雨停后的城市显得异常干净，异常宁静，道路上的积水映出两边的建筑和行人。
到了，一家给人感觉很老气的酒吧，像是布莱德会来的地方。里面略为闷热的空气让诺曼脱掉了外衣，里面是一件没有领带领口还解了两颗扣子的白色衬衫。布莱德承认他现在很好看，这个年轻人湛蓝的浅色双眼，淡粉色的嘴唇，他从透明玻璃杯底部看到诺曼的影子。在他的记忆里他们似乎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融洽过，他们距离最近的时候诺曼坐在他的副驾驶上，而他被这个一直想要抢他方向盘的年轻人搞得很烦躁。
诺曼在摇动玻璃杯里的褐色酒液，冰块在里面相互碰撞，头顶的昏暗灯光让年轻人长长的睫毛在下眼睑投下一片阴影。布莱德点燃一根烟，装作不在意地打量着他。
“不管你现在在想什么都无所谓，我回去就要辞职了。”
布莱德凑过去把烟呼在了他的脸上。
“你的职业生涯一点评论价值都没有，诺曼。”
他们开始放一首调子缓慢的音乐，两个人都在沉默地喝着，只有他时不时开口询问诺曼关于他自己的事。有口无心地回答着，却一个人把桌上的酒喝了一大半。
他看着年轻人摇晃着站起来，把外套抱在手上，走向车子的时候他把后排的车门打开了，然后顺势推了一把，让诺曼整个人跌在了座椅上。
“靠，你个白痴！”诺曼用他现在听来丝毫没有气势的声音骂道，努力想撑起身体却只能趴在座位上干呕。
布莱德觉得自己没有喝多，虽然自己现在在酒驾，但喝醉的他也决不会做出带诺曼回自己家这么好的决定。
他本来只打算把这个喝大了开始变得傻气的探员带回家去扔在沙发上收留他一晚上的，真的只是这样，回想一下，还是诺曼自己贴上来的，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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