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ETH

【ACU】断头台下的孤魂野鬼(Arno/Elise)

*负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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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不重要,自己的未来才最重要。”

丢下这句话的阿诺.多里安从那个孩子手里抢过手稿,阴郁是死水,在他的眼中化不开的沉重。面前横亘着的失望和抑郁将他割伤,他想一直沦陷于那种酒精麻痹下的昏沉状态,模糊视野中看不清的每一个人的面容,不会让他想起任何东西——关于失去。

直到在那个迷雾中的清晨恍惚中瞥到熟悉的红发身影。他追上去,发现扑到的仅是一个妄想中的幻影。于是在阴影里被疯狂爬上背脊,笑声低沉嘶哑的不像是他所能发出的,行人用或厌恶或可怜的眼光看着他,离他远远的。

 

灰暗的法国,鲜血与尘土遍地的巴黎,自大革命以来他所见证的无可逆转的一切,他们称之为社会的解药,可这是不是又是一场可怕的命运安排,他对此一无所知。

那道刺眼的强光带走了他仍旧在拼命挽留的一切。他从来不去试着回应他曾经所期待过的那个未来,他被那种想法遗弃了。

在很多清晰的梦里,八岁的艾莉丝经常出现,拉着成年的他穿越凡尔赛宫的长廊,最后跑向太阳落下,霞晖灿烂的凡尔赛广场,和她的父亲一起挥着手向阿诺告别,纯真的脸庞上满是他常见的笑意

母亲——父亲——德拉赛尔养父——比雷克——艾莉丝

他的一生在抛弃与失去间反复折磨。

只有记忆里才会埋藏着恒久的伤痛,温柔的存在着,却如此致命。在舒服地躺在温水浴缸中时带来一阵令人颤栗的寒意,凝视塞纳河幽绿浑浊的河水时被吞噬于其中的叹息。悲伤总是空洞的,“我们所做的一切,我们所拥有的一切都将随着我们一起消逝。“他记得自己对教条最后的理解,也因此失去了教条。

在爬上鸟瞰点俯视巴黎的各个街区时,一切在黄昏中恍若静止,而他感受着耳边呼啸的风声逐渐远离,集市的喧嚣在坠身于草车时迎接了他。

 

阿尔卑斯山脉的纯净岚雾中座落着他和艾莉丝的家。

庭院前后蓝色的鸢尾花盛开,他们低矮别致的房子里有炊烟和晨雾融为一体。

阿诺从沾着露水的潮湿草地上醒来。

“阿诺——阿诺——“

艾莉丝含着笑意的呼唤从不远处低矮碧绿的山丘上传来,她的红发逆着晨光却又在光线中那么柔和,仿佛来自很远的记忆中……

“阿诺,我已经能够想象你和我在了结了巴黎的一切后去阿尔卑斯山上放羊的情景了,一定没有一只绵羊可以从你手下逃走。“就算从信纸中读到这句话,阿诺也能想象到红发姑娘脸上的笑意。他把这句话一次次在想象中当真,好像他们真的会结束这一切。

 

教条同时也是一种警告。

未来,过去,没有任何一种是他仍能够把握的。在还活着的虚假岁月里,他选择信奉教条,如同他曾经傲慢的觉得自己能够掌握命运的齿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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